纨绔世子说我俩天生一对全文阅读(谢无咎靖王陆铭)最新章节_纨绔世子说我俩天生一对全文阅读
纨绔世子说我俩天生一对全集小说(谢无咎靖王陆铭)为谢无咎创作的小说作品。讲述了: 被退婚那天,全京城都笑我成了弃妇。前未婚夫搂着他的新欢,我表妹,在诗会上羞辱我:「商户之女也配谈风雅?...
第1章_纨绔世子说我俩天生一对全集小说_在线阅读
被退婚那天,全京城都笑我成了弃妇。前未婚夫搂着他的新欢,我表妹,
在诗会上羞辱我:「商户之女也配谈风雅?」
我转身将定情玉佩塞进路过的世子手里:「劳驾,演个奸夫。」世子挑眉接过玉佩,
却当众系在自己腰间:「啧,奸夫多难听。」「叫未婚夫。」1.春日桃花宴,
京中最负盛名的雅集。我站在这片灼灼花海下,却觉得每一片飞舞的粉色花瓣,
都像一张张幸灾乐祸的嘴。「沈妙,你我婚约,就此作罢。」陆铭的声音清朗,
在我周围漾开一圈死寂,而后是窃窃私语的涟漪。他身旁,我那弱柳扶风的表妹林婉儿,
正娇怯地倚着他,袖摆下,两人的手十指紧扣。「为何?」我听见自己的声音,
平静得不像话。心头不是不痛,只是这三年,他拿着我沈家的银子铺路,
从穷书生爬到新科探花,那副嘴脸我看腻了。今天这一出,不过是悬了许久的另一只靴子,
终于落了地。林婉儿抢先开了口,嗓音细得像蚊子哼,话里的针却又尖又密:「表姐,
两情相悦才叫姻缘。铭哥哥与你,终究不是一路人,你就……成全我们吧。」好一个成全。
我看着她那张楚楚可怜的脸,想起她在我家借住时,一口一个「表姐对我真好」,
背地里却与我的未婚夫暗通款曲。周围的议论声已经毫不掩饰。「早就说了,商户之女,
满身铜臭,陆探花怎会真娶她。」「就是,不过是借她家的势罢了,如今前途光明,
自然要寻个情投意合的佳人。」陆铭似乎被这些话壮了胆,挺直了腰杆,
连声音都扬高了几分,带着一种施舍般的悲悯。「沈妙,你安心做你的富家小姐便好。
这诗词歌赋、风花雪月,本就不是你的世界,何必强求,平白惹人笑话。」我看着他,
清晰地想起三年前,他也是在这桃花树下,执着我的手,为我写下「愿作梁上燕,
岁岁常相见」。那时他眼里的炽热,如今想来,只剩荒唐。我懒得再与他们纠缠,正欲转身,
眼角余光却瞥见不远处月洞门下,站着一个格格不入的人。玄色暗纹锦袍,
玉带松松束着劲瘦的腰,眉眼间带着几分疏懒的桀骜。是那个以混不吝闻名京城的靖王世子,
谢无咎。他斜倚着门框,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这场闹剧,不知看了多久。一个念头,
疯了般地在我心底滋长。我指尖收紧,攥住了袖中的玉佩。那是我沈家的祖传之物,
曾被我当做定情信物,亲手交给了他。如今,他差人还了回来。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
我一步步走向月洞门。我走到谢无咎面前,他比我想象中更高,投下的影子将我完全笼罩。
我仰头,对上他那双含着玩味笑意的桃花眼,将手中的鸳鸯玉佩一把塞进他微凉的掌心。
「世子,」我低声道,「帮个忙,演个奸夫。」2.谢无咎垂下眼,
先是看了看掌心那枚质地上乘的暖玉,
又扫了一眼那边脸色已然铁青的陆铭和目瞪口呆的林婉儿。他唇角缓缓勾起,
那抹笑意从玩味变成了兴致盎然。他修长的手指摩挲着玉佩,非但没有还给我,
反而顺手一扬。玉佩上系的流苏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
被他行云流水地系在了自己腰间的玉带上。那动作,自然得仿佛这玉佩本就该挂在那里。
「奸夫?」他低笑出声,声线带着一丝懒洋洋的磁性,在寂静的庭院里格外清晰。「这名号,
不好听,有损本世子的清誉。」话音刚落,他忽然伸出手,
极其自然地替我拂去了肩头沾染的一片落花。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我的肩胛,
带起一阵微麻的战栗。那动作亲昵得,仿佛我们已演练过千百回。「叫未婚夫。」满园桃花,
瞬间失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黏在了我们身上。陆铭的脸,由青转紫,由紫涨红,他指着我,
嘴唇哆嗦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沈妙!你……你竟敢……你们早已……暗度陈仓?!」
林婉儿更是配合地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满眼都是「表姐你怎么能如此不知廉耻」的控诉。
谢无咎长腿一迈,将我轻轻往他身后一带,整个人挡在我身前。他比陆铭高出半个头,
居高临下地睨着他,语气依旧是那副懒散腔调,却字字带着迫人的压力。「陆探花,
方才不是你亲口说,已与沈姑娘解除婚约?」「既已解除,那便是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林婉儿,唇边的笑意更冷了几分。「怎么,只许你陆探花当场另觅新欢,
就不许沈姑娘……琵琶别抱?」「这道理,是圣上新颁的律法,还是你陆家祖传的规矩?」
陆铭被他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一张脸憋成了猪肝色,周围隐约传来几声压抑不住的嗤笑。
谢无咎却懒得再看他一眼,已转身,极其自然地执起我的手,掌心干燥而温暖。「走了,
回家。」他说得理所当然,拉着我,在众人呆滞的目光中,堂而皇之地穿过惊愕的人群。
3.直到坐上靖王府那辆招摇的马车,我才猛然回过神。车厢里熏着淡淡的龙涎香,
我急忙抽出被他攥着的手。「今日之事,多谢世子解围。」我垂下眼,不敢看他。
谢无咎斜倚在软垫上,姿态慵懒,像只假寐的豹子,好整以暇地看着我。「用完了就想丢?」
他语带调侃,「沈姑娘这过河拆桥的本事,倒是娴熟。」我脸颊微热,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
只能硬着头皮道:「那枚玉佩……」「定情信物?」他挑了挑眉,
修长的手指勾着腰间那枚玉佩,轻轻晃了晃,「既是给了我,哪有再要回去的道理?」
「可那是……」「现在是本世子的了。」他干脆利落地打断我,眸中的笑意像打碎的星光,
狡黠又明亮,「毕竟,这未婚夫,不能白当。」我一时语塞。这位世子的行事作风,
果然和传闻中一样,不按常理。马车忽然颠簸了一下,我的身子不受控制地朝他那边歪去。
他顺势伸出手臂,在我撞上车壁前,稳稳地扶住了我的肩膀。他身上清冽的香气混着酒意,
扑面而来。他忽然凑近了些,温热的气息拂过我耳畔,声音压得更低了。「不过,沈妙。」
「你胆子可真不小,就不怕我当真顺水推舟,赖上你了?」我心口猛地一跳,
强自镇定地稳住身形,与他拉开距离。「世子爷游戏人间,见过的绝色美人如过江之鲫,
又岂会真看上我这般……满身铜臭的商户女?」这是刚才陆铭用来嘲讽我的话。
我原封不动地拿来,带着三分自嘲,七分试探。原以为他会像往常一样,付之一笑。谁知,
谢无咎却收敛了所有玩笑的神色,那双桃花眼定定地看着我,眸色深沉。「铜臭,
能养活边关三万将士。」「清高,却填不饱一个探花郎的欲壑。」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去年寒冬,北境大雪,边关粮草告急。我以沈家商行的名义,避开所有耳目,
暗中筹措了一批粮草和银钱,辗转送往北境。这件事,
除了我父亲和商行里最核心的几个掌柜,再无旁人知晓。他,是如何得知的?
4.世子爷一句轻飘飘的「未婚夫」,比任何官方文书都传得快。一夜之间,
「沈家大小姐被探花郎退婚,转头搭上靖王世子」的消息,就成了京城最热门的谈资。
我沈家的门槛,险些被各路前来打探消息的人踏破。爹娘愁容满面,生怕我名声受损,
更怕得罪了靖王府那尊大佛。我只能含糊其辞,说只是偶遇,让他帮了个忙。三日后,
陆铭与林婉儿的定亲宴,帖子大张旗鼓地送到了我手上。林婉儿亲笔所书,
字里行间满是炫耀和挑衅:「闻表姐亦觅得良缘,不胜欣喜。特备薄宴,
望表姐能携世子爷莅临,共沾喜气。」这是生怕我不敢去,还特意用谢无咎来将我的军。
我爹气得当场就要把帖子撕了:「欺人太甚!」我拦住了他,将帖子收好。去,为何不去?
我倒要看看,这对狗男女,能得意到几时。我本打算只身赴宴,没想到定亲宴当天下午,
靖王府的马车又停在了我家门口。来人送来一个巨大的锦盒,并附上一张字条。
字条上龙飞凤舞地写着:「穿上,带你去看好戏。」我打开锦盒,
里面是一套流光溢彩的霓裳羽衣,裙摆上用金线绣着展翅的凤凰。
我鬼使神差地换上了那身衣裳。陆府的定亲宴,宾客盈门。陆铭穿着大红的吉服,
与一身粉衣的林婉儿并肩而立,俨然一对璧人。看见我盛装独自前来,
林婉儿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她袅袅婷婷地走到我面前,故作关切。「表姐,你能来,
我与铭哥哥真是太高兴了。只是……世子爷怎没同你一道前来?」她抬起团扇,掩着唇,
笑得花枝乱颤,「莫非……那日桃花宴上,世子爷只是随口一句玩笑话?」
周围的宾客立刻竖起了耳朵,目光在我身上来回逡巡。话音未落,门外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只见谢无咎一身绛紫色亲王规制的礼服,玉冠束发,身姿挺拔地走了进来。
他今日难得地没有了平日的疏懒,眉目俊朗,气度矜贵,一出场,便夺走了满堂光华。
他目不斜视地穿过人群,径直走到我身边,极其自然地伸手,揽住我的肩膀,
将我带进他怀里。然后,他才抬眼,看向主家席上,脸色已经有些发白的陆铭。「陆探花,
定亲大喜。」他唇角噙着笑,眼底却没有半分笑意。「不过,
你欠我未婚妻沈家的三万两雪花银,打算何时归还?」一言既出,满堂哗然!
5.陆铭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嘴唇哆嗦着,强自辩解:「世子……世子休要胡言!
我、我何时欠下沈家银两?」「胡言?」谢无咎冷笑一声,
慢条斯理地从宽大的袖中掏出一叠厚厚的票据。他手腕一抖,那叠票据「哗啦」
一声在他面前展开,像一柄戳穿谎言的利剑。「白纸黑字,清清楚楚。」「景和三年春,
以添置文房四宝为名,借银五百两。」「景和三年秋,以打点翰林院人脉为名,支银一千两。
」「景和四年夏,以为令堂贺寿为名,预支彩礼三千两……」谢无咎的声音不疾不徐,
每念一句,陆铭的脸色就白一分。周围的宾客们,从最初的震惊,渐渐变成了鄙夷和不屑。
「陆探花这三年间,以各种名目,从沈家钱庄借贷共计三万一千二百两。凭证在此,
需要本世子一张张当众念给你听吗?」陆铭已经站立不稳,全靠身旁的家丁扶着。
谢无咎的目光,又转向了早已面色僵硬、浑身发抖的林婉儿。「林姑娘,
你这位情投意合的良人,可是用我未婚妻家的银子,才堆砌出这一身锦绣前程的。」
他扫了一眼宴席上的山珍海味,语气里满是讥讽。「不知今日这场盛大的定亲宴,花销几何?
该不会……也是赊的账吧?」林婉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指着陆铭,又指着我,
颠三倒四地骂着什么,状若疯妇。那场定亲宴,最终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闹剧。隔日,
御史台便上了折子,弹劾新科探花陆铭品行不端,欺世盗名。龙颜大怒,下令彻查。
不过几日,陆铭便因谎报家贫、骗取助学银两且身负巨债等多项罪名,被革去了功名,
打回原籍,永不录用。林家自觉颜面尽失,连夜将林婉儿送回了老家,
她想嫁入高门的梦碎得一干二净。我拿着谢无咎派人送回来的三万多两银票,
心情却无比复杂。靖王府的花园里,谢无咎正懒洋洋地倚在池边亭台的美人靠上,
有一搭没一搭地往水里扔着鱼食。我走到他身后,「何必……如此大动干戈?」为了我,
得罪一个前途无量的探花郎,甚至动用王府的力量去查他的底,
这不像游戏人间的谢无咎会做的事。他闻言,回过头来,
夕阳的余晖在他俊美的侧脸上镀了一层柔和的金边。「小爷我的人,」他挑眉,
语气里带着一丝理所当然的霸道,「是能让他们白白欺负的?」我心跳漏了一拍,
却故意板起脸,提醒他,也提醒自己。「世子爷,戏演完了,也该散场了。」「散场?」
他丢下手中的鱼食,站起身,一步步走到我面前。他低下头,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
那双深邃的桃花眼里,映着我的倒影。「沈妙,我谢无咎,从不说戏言。」
「那日在桃花宴上说未婚夫,便是认真的。」我呼吸一窒,仰头望进他眼底,那里没有玩笑,
只有一片我看不懂的深海。「为什么?」我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京城贵女云集,
为何……偏偏是我?」他笑了,那笑意像春风,吹皱了池水,也吹乱了我的心。
他从怀中珍而重之地取出了那枚被他系在腰间的鸳鸯玉佩,轻轻放在我的掌心。玉佩上,
还带着他的体温。「因为,全京城的大家闺秀里,只有你这只胆大包天的小狐狸,
敢把定情信物塞给我这个纨绔。」他顿了顿,握住我拿着玉佩的手,声音是前所未有的郑重。
「也因为,你敢为边关筹粮草的魄力,你被千夫所指时,依旧不堕风骨的骄傲,
都比那些矫揉造作的所谓风雅,更配得上我谢无咎。」「沈妙,」他握紧我的手,
一字一句道,「别管那些闲言碎语。咱俩,一个纨绔,一个奸商,岂不是天生一对?」
春风拂过,满园馨香。我看着他被霞光染红的俊脸,
感受着掌心传来的、属于他的沉稳有力的心跳。我反手,握住了他温暖的手指。「嗯,」
我笑了起来,「天生一对。」6.我和谢无咎的婚事,提上了日程。这桩婚事,
比当初陆铭高中探花还要轰动。一个是声名狼藉的纨绔世子,一个是满身铜臭的商户之女,
在京城所有人的眼里,我们俩的结合,简直是「臭味相投」。我爹娘却乐开了花。
原先还担心谢无咎只是玩玩,没想到靖王府三媒六聘,一样不少,
聘礼更是堆满了我家半个库房。「我的妙儿,总算是苦尽甘来,觅得良婿了!」
娘亲一边替我清点着聘礼,一边抹着眼泪。我爹则捻着胡须,笑得合不拢嘴:「那谢世子,
看着不着调,却是个有担当的。」我看着他们高兴的样子,心里却始终有一丝不真实感。
我与谢无咎,从相识到定亲,不过短短一月。这进展,快得像一场梦。他对我,
真的只是因为那所谓的魄力和骄傲吗?大婚前夕,我约谢无咎在城外的一处茶楼见面。
他依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摇着折扇,姗姗来迟。「未来王妃殿下,这么急着见我,
可是想我了?」我没理会他的调笑,开门见山:「谢无咎,你娶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脸上的笑容淡了些,给自己倒了杯茶:「不是说过了,咱俩天生一对。」「我要听实话。」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你帮我退婚,报复陆铭,甚至动用靖王府的力量。现在,又要娶我。
这一切,都因为我胆大包天?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我顿了顿,声音冷了下来:「还是说,
你娶我,和我沈家的万贯家财有关?」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释。谢无咎脸上的笑意,
彻底消失了。他放下茶杯,那双总是带着三分疏懒笑意的桃花眼,此刻却像结了冰的湖面。
「沈妙,」他一字一顿,「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我被他看得心头一颤,
却还是梗着脖子:「难道不是吗?」他忽然笑了,那笑声里却带着几分自嘲和失望。「好,
很好。」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冰冷。「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便告诉你。」
「我娶你,确实另有目的。」「因为你沈家,马上就要大祸临头了。」7.我脑子「嗡」
的一声,一片空白。「你……你说什么?」谢无咎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神情,
只是眼底再无半分暖意。「听不懂人话?我说,你沈家商行,要完蛋了。」
他慢条斯理地坐回椅子上,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你以为,
陆铭为何非要退婚,攀上林婉儿?」「你以为,你那表妹背后,
站着的仅仅是她那个在吏部当侍郎的爹?」我僵在原地,手脚冰凉。这些日子,
我沉浸在报复的快感和突如其来的婚约中,竟从未深思过这些细节。陆铭虽然无耻,
但并非愚蠢。他抛弃我这棵大树,必然是找到了更粗的枝干。「你那批送往北境的粮草,」
谢无咎的声音幽幽传来,「被人掉包了。」「什么?!」我失声惊呼,「不可能!
那批粮是我亲自盯着装船,从我沈家的私港运走的,中途绝不可能出问题!」「是吗?」
谢无咎冷笑,「那为何北境守将收到的,却是半船发了霉的陈米和浸了水的棉絮?」
「如今北境已有数千将士因此病倒。这件事一旦捅到御前,你猜,
皇帝会怎么处置你这个通敌叛国的沈家?」我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一步,
扶住桌子才勉强站稳。通敌叛国……这四个字,足以让沈家满门抄斩!「不……不会的……」
我喃喃自语,脸色惨白,「一定是什么地方搞错了……」「搞错?」
谢无咎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押运粮草的将领,已经畏罪自尽。如今死无对证。
而唯一能证明那批粮草有问题的中间人,恰好就是陆铭。」「他会站出来,
大义灭亲地指证你沈家,为了牟取暴利,以次充好,罔顾边关将士性命。」「而他新的靠山,
会帮他把这一切,都做得天衣无缝。」我终于明白了。这是一个局。
一个从陆铭提出退婚开始,就已经布好的,针对我沈家的天罗地网。陆铭是棋子,
林婉儿是引线,而我沈家,是他们最终要猎杀的目标。「是谁?」我咬着牙,指甲掐进掌心,
「是谁要害我们沈家?」谢无咎端起茶杯,吹了吹浮沫,淡淡道:「当朝二皇子,齐王。」
我眼前一黑,几乎要晕厥过去。齐王,当今皇后的亲子,太子之位的热门人选。
他要对付一个小小的商户,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为……为什么?」我艰涩地开口,
「我们沈家,与齐王素无往来……」「因为你家挡了他的路。」谢无咎放下茶杯,发出「嗒」
的一声轻响。「你家的生意,遍布大江南北,尤其是粮草和布匹。齐王想要豢养私兵,
就需要大量的钱和物资。」「把你家搞垮,他不仅能名正言顺地接手你家的产业,
还能用平抑物价的名义,将这些战略物资牢牢控制在自己手里。」「一石二鸟,何乐而不为?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沈家的富可敌国,终究是引来了豺狼的觊觎。我浑身冰冷,
像是坠入了腊月的冰窟。绝望,一点点地吞噬着我的理智。「所以,」我抬起头,
看着眼前这个神色冷漠的男人,「你娶我,就是为了看沈家的笑话?还是说,
你想在沈家这艘将沉的船上,也来分一杯羹?」谢无咎看着我,沉默了许久。
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忽然站起身,走到我面前。他伸出手,
用指腹轻轻擦去我眼角不知何时渗出的泪水。他的动作很轻,眼神却复杂得让我看不懂。
「我娶你,」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清晰,「是为了保住你,和你的沈家。」「因为,
我也是局中人。」8.我怔怔地看着他,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谢无咎收回手,坐回我的对面,神情恢复了往常的慵懒,但语气却无比认真,
「扳倒齐王,是我必须要做的事。而你沈家,是这件事里,最关键的一环。」他顿了顿,
继续说道:「我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插手你沈家的事。娶你,是最好的办法。」
「只有成了靖王府的世子妃,你才有了皇家的身份做护身符。齐王想动你,就得掂量掂量。」
我心乱如麻。原来,那句「天生一对」,那句「更配得上我谢无咎」,
都只是他为了让我入局,精心编织的谎言。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和失望,涌上心头。
可理智又告诉我,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你和齐王……有仇?」我问。「不是私仇,
是国恨。」谢无咎的眼神冷了下来,「我大哥,靖王世子谢无忧,三年前战死在北境。」
我心中一惊。所有人都知道靖王府的老王爷战功赫赫,却鲜少有人提及,他原本有两个儿子。
大儿子谢无忧,惊才绝艳,可惜天妒英才,早早战死沙场。也正因此,
爵位才落到了这个看似一无是处的二儿子谢无咎身上。「我大哥的死,不是意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