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妃传

储妃传(申容,刘郢,田婉儿)已完结,储妃传已完结

储妃传
作者:一相无相
类别:恐怖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4-09-11 17:42
评分:8.3分
点击:4548
编辑:夕渊

储妃传(申容,刘郢,田婉儿)为一相无相创作的小说作品。讲述了: 紧赶慢赶,总算是迎来了四月的大婚。申容也总算在大婚前学完了所有礼仪。头一日宫里就开始热闹了。兰房殿里更...

第13章_储妃传_在线阅读

紧赶慢赶,总算是迎来了四月的大婚。
申容也总算在大婚前学完了所有礼仪。

头一日宫里就开始热闹了。
兰房殿里更是恨不得夕食后就开始准备起来。

十几个老媪守在偏宫给申容试最后一道凤冠霞帔,余下金银珠玉的首饰三刻钟要再过目一遍。

“等拜了祖宗,行了六礼,就是我们家的人了。
”郑皇后时隔几日,

主动往偏殿过来小坐了一会。
天家人都讲究体面,到了明面上,

便只字不提前些日子打过她的事。
婆媳间依旧亲密。
郑皇后能如此,

申容就只能更相安无事地受着了。
二人说了一会子的话,起先郑皇后的脸上还是和煦的笑意,

后来眼神对着案几上的凤冠,又是一阵沉默,连向来飞扬的眉眼都低垂了很是一会。

都是天家的媳妇,这纷华靡丽的外表下包含的隐忍与辛酸,只自己清楚。

……第二日天不亮便开始沐浴,梳妆打扮、冠衣礼乐。

天子于卯时正刻派遣太常祭告天地、太庙、社稷。
一应完成下来,已近至黄昏,又训命太子,

“往迎尔相,承吾宗事。
勖帅以敬,先妣之嗣,若则有常。
”到了傍晚,

太子于兰房殿亲迎太子妃入住北宫。
过程虽繁杂,可统统完成下来,申容只感叹时光匆匆。

从绥阳入长安,仿佛也才发生在昨天。
一眨眼,就嫁进了皇宫。
嫁给刘郢这事,

她好似早就做好准备了,又好似一直没能准备好。
广华殿的宴席上,

来往无数陌生的宗亲贵族、***侯爵,连经过宫奴的身影都是从未见过的多。

她的身前有四名女史手持蜜蜡引路,身后也跟随了十几二十名宫女,提裙、端饰、铺张,

各司其职。
她陡然间恍惚,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从流苏面帘中再度回望殿内。
“储妃?

”身前女史唤道。
发觉望不到申安国的身影,她便徐徐回了头,再随女史往北宫方向过去。

这日新婚夜与从前已有了很大的不同,她依稀记得那晚,刘郢是拖了吉时过来的,

为此还被一个有品阶的女史不轻不重地说了两句。
那时有宫女上前与她告密,

说田家女儿随太子一起过来了,现下就在含丙殿外。
她当时虽心酸,却刻意忽视,

只盼望自己的新婚夜能如愿美好。
哪怕知道他爱着田婉儿,也觉得只要自己安守本分,

做好贤内助的角色,或许也能占据他心中几分位置。
前朝的陈皇后和明帝不就是如此?

少年时期由先帝安排婚事,并不相爱,直到相伴数载,才愈发看重彼此,最终携手终生。

陈皇后死后,明帝更是再未立后。
从前的申容以为,她也可以是那前朝的陈皇后。

现在回想才觉得那时候有多天真。
“想什么想这么入神?”这一世的刘郢不仅按时过来了,

甚至提早了许多。
他的双颊隐隐泛红,身上还带了些酒味。
由宫女服侍褪去锦履以后,

笔直往申容这头过来。
“在想您大约多久过来。
”她驾轻就熟地说着甜话。
红唇翕动,

腮上浅浅桃粉,睫毛一抖,眼底是一片娇羞。
惹得刘郢看呆片刻,随即轻轻一笑,

抬袖调整了姿势,才回到正坐。
洞房前还有六礼的最后三步,二人都是清楚的,

对话未再继续下去。
由女史捧舆上前,侍奉太子与太子妃清洗过双手,喝下合卺酒。

最后一步便是换下婚服,太子亲自替太子妃解下系发之缨。
如此六礼完成,

屋中奴仆纷纷退下,灭了前堂几展半人高的铜灯,两道木门一阖,也就只余新婚夫妇二人了。

其实到了床笫间,她的心却反而平静。
甚至说还有些放松。
而这放松之中,又带了些嘲讽,

下意识地和从前的新婚夜做对比。

譬如他压上来的力道比从前更轻柔;譬如他低头轻吻的动作是从前没有过的;又譬如,

他会认真注视着她,随时放缓动作。
哪怕是对申容一双挨过打的手,

他也仿佛什么都清楚一样,尽量控制自己不去抓着。
这样的刘郢实在太贴心,

那一句句:“如何?”“可是不舒服?”“痛了定要与我说。

”之中都包含有真心实意的关怀与看重。
她却实在矫情,非但没有一丝感动,

还反而偏执地联想到了他同田婉儿。
从前他待他的太子良娣,是不是就是如此呵护?

毕竟那一世的大婚夜,他敷衍得太过明显,最后完成所有,都是直接翻身将她甩开。

何以像现在这样,还能在结束后主动搂她入怀,耐心地哄几句。
“头一回你定然不舒服,

等往后慢慢熟悉了就好了。
”“明日也不用想着再早起,父皇特允了三日假。

你不必和外头那些黔首一样,还得拜见舅姑,就是睡到日上三竿也没人管。

”申容便阖上了双眼,轻轻颔首。
她也确实是累着了,就算不是头一回经历这事,

但这副身子到底还是个雏,而且过程中又老是神伤地回想到从前。
这一会是身累,心也累。

只期盼能立马入睡就好。
刘郢也察觉了出来,便不再打扰她。
过会唤了近身的宫女进来,

服侍过他擦干净身子,才重新钻回的帐中。
从前他就是这样的习惯,

带着一身汗水总不能安心躺下。
不论有多麻烦,事后总要叫了人进来擦干了。
更严重的时候,

甚至要打了热水进来,正经沐浴过后才能舒舒服服入睡。
申容从前和他***次数虽然不算多,

但也很清楚他的这些讲究劲,到如今也都习惯了,便没有多看一眼,多问一句。

这熟稔的状态倒让刘郢生出了好奇,即便怀中的人已经闭了眼,连呼吸也均匀了,

也忍不住揶揄。
“实在与我头回行敦伦礼,怎么像完成过很多回一样。
“还是当真累着了,

才能睡得像只小猪。
”刘郢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尖。
她微微睁眼,意识尚且困顿,

刘郢的面目也模糊了几分。
唯有赤纱帷幔后的灯影格外熟悉。

两世新婚夜的记忆就交织到了一块,她忽得心束紧,便下意识地伸手抱了上去,

将头也贴近他的胸膛。
内心深处仍是从前的害怕,害怕他之后立马就要走。

要去田婉儿那……刘郢不禁一颤,轻声问了一句。
“阿容?”得不到回应,

倒是察觉出她靠着的那处带了湿意。
他便以为她是为头一回而感到害怕,

心中不禁更软了一些。
这事刘郢从前经历过,也能摸得清楚女儿家此刻的心思。

从前一个小宫女便是如此,第一次给了他,事后抱着怎么都不肯撒手,

往后一连好多天看他的眼神都黏糊,直看得他心里发慌,才无奈将她调去了别的宫。

而申容的心思纵然和那小宫女的一样,可他对待的心却彻底不一样了。
前头的那些都是排遣,

申容毕竟是正妻,是储妃,本质上是有区别的。
主要这小丫头也有意思,越经相处,

越令人深思。
这份魅力是那还有几分姿色的田氏也比不了的。
更何况田氏私下坏心眼太多,

他不甚喜欢。
相比起来,申容就仿佛一泓时而清澈,又时而浑浊的深潭,

刘郢总觉得自己仿佛看透了她——能抓得住她了,但紧接着又发现还是没能看得明白。

既觉得她是喜欢自己、迷恋自己的,但有时候又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

他也是头一回生出了想要了解女人的心,有时候在甲观和几个博士说话,

也不由自主地会想到她。
可婚前的规矩压制得实在厉害,他不能时时去看望她,

哪怕后来有每日下午一时辰的共读书,都不能再满足。
人的多数***都是只增不减的,

若只能一点点往上增就更没趣了。
现在好不容易完全尝到了,觉得自己该要满足了,

却又忽然觉得还是不满足。
尤其今夜面对她的冷淡与迅速适应,他甚至还很是挫败。

不是衾孺上落了一点红,都禁不住要怀疑她前头是不是有过别的男人了。
可是只过了一会,

一个擦洗身子回来的功夫,她又很是依赖地投入了自己怀里。

这一冷一热的态度是够让太子再琢磨一宿的了,好比苦、辣、甜,几种滋味轮番着迸上心头。

可品味到最后唯有一阵舒适。
既安心了自己的能力还是行的,

又心满意足这个小储妃到底还是依赖自己,心悦自己的。
便抬手拍了拍怀中人柔软的腰臀,

在额角落下一个怜惜的轻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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