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我甩掉的前夫,成我老师了(林晚秋顾长庚)是来自小小小枫叶倾心创作的小说作品。讲述了:
顾长庚的母亲,宋文君,就像一根被精心打磨过的乌木拐杖,被强行插在了林家这片鸡屎烂泥混合的院子里。她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与环境不相容的坚硬和洁净。
王秀兰那句“亲家母”喊出口,带着农村人特有的热情和一丝近乎祈求的讨好。她***围裙的手都快把那块本就磨薄的补丁给搓破了,脸上堆积的笑容,每一条褶皱里都写满了紧张和卑微。她想上前去拉宋文君的手,那是一种最朴素的示好方式,就像村里女人拉家常一样,用肢体的接触来迅速拉近关系。
然而,宋文君只是轻描淡写地向后挪了半步。
那半步,退得极有分寸。既不显得狼狈,又精准地避开了王秀兰那双因为常年劳作而粗糙、指甲缝里还残留着灶灰的手。她的身体语言明确地表达了一个信息:我们之间,有距离。
王秀兰伸出的手就那么僵在半空中,指尖离宋文君那身挺括的列宁装还差着一拳的距离。那一拳的空气,仿佛变得像铁一样沉重,压得她手臂发酸,脸上的笑容也跟着一寸寸地凝固、碎裂。那是一种无声的羞辱,比任何尖酸刻薄的话语都更伤人。
站在屋檐下的林晚秋,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她心里没有愤怒,也没有屈辱,反而生出一种荒诞的看戏心态。她像一个抽离出来的旁观者,冷静地分析着眼前这个女人的每一个动作。姿态优雅,手段却极其老练。仅仅一个后退的动作,就轻而易举地掌控了全场的气氛,将林家人的热情和尊严踩在了脚下。
“不了,”宋文君开口,声音如同秋日清晨的井水,干净、清冽,也带着刺骨的凉意,“屋里太暗,我就在这儿等长庚回来。”
她的理由无懈可击。“暗”,一个简单的形容词,却包含了对这间土坯房最彻底的否定...